烟火迟

叫阿森或者阿迟。
来自王维"积雨空林烟火迟"





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
路过的人只看到烟









创作虽说抒写自己的心,但总愿意有人看。
但有时只要有一个人看就满足:好友,爱人。

银杏叶与雪花膏

“如果提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,你是不是会后悔降生于这个世界上?”

北京、清华与滇西南联大,三个被抹上厚厚一层时光的地名,三个在欲言又止中静默的地名。有群贤毕至少长咸集,有碧瓦红柱雕梁飞甍,有车水马龙川流不息。时光漫漫流过,九十年弹指,照片上一笑泯然的是一代代传承的家国情,信望爱。

于西南联大诸君,连铁屋顶也没有的黄土校舍,连风雷大时上课都听不清楚的学习环境,连课有时都要在防空壕里上的无奈,便是他们放弃的理由?不!“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”,他们在华北已觅不得一张安稳的书桌,来滇,是毕生之梦与希望。他们中没有想衣锦还乡的学子,没有想抱头鼠窜的灾民,他们在跟着闻一多探索《楚辞》的世界,听着飞机轰鸣和陈寅恪老先生的哲学观点,跟着袁复礼教授在上千万年的时光中徜徉。

西南联大以前只是一个普通名词,我因为知道必须要对它表示敬重而对它敬重。

现在它依然是一个普通的名词,四个字中凝聚着静坐听雨之定,迎击风雨跑步之勇,与千金家书之思,穷追敌寇之韧。

我不得不对它肃然起敬。

“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,缺的是真心、正义、无畏和同情。”

“晃晃”飞过时被大孩子抱着的小孩,因为“晃晃”扔下的糖与罐头长大了。

清华园中医科的姑娘,红格子裙,两条长辫子垂到腰前,像那时所有女孩子一样。六十年代的疯狂,不是亲吻,仅仅是牵着她的手腕,两个人在偌大的清华奔跑,两个粒子在刚刚饱和的油画一般的色彩中穿梭。

是那个年代最寻常的戏码,莫名生出的恨意害死了两个人。至今难忘那个场景,两个舞台遥遥相望,中间一道蓊郁冷翠的树,姑娘被诬陷成国民党特务,同时看见了那一边的同伴达成了自己的梦想。阳光不慌不忙地将一切镀上了金边,包括姑娘在镜头中的最后一个微笑。

不觉想到《芳华》,都是在那个连脏字都不敢去碰的年代。何小萍和王敏佳,两个受害者,只能在岁月中默默将伤变成疤,多种情绪糅杂的瞳是最好的谎言与真实。

像枕畔的木刻,像木匣子里的银杏叶与雪花膏,像一处在风沙中待久了,却仍一触就痛的疤。

“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”

不忘初心,无问西东。启唇,八个字多么美好,更像是一种誓言,一句约束行为的箴言。

是享受自己人生的乐趣,还是去实现自己的价值?两个选项之间严格说来并不矛盾,在片尾蒙太奇剪切已经告诉了我们。

长曝光的是回忆,黑白的是饱受战争荼毒的人民,色彩饱和的是看着空军阵亡的霞霭默然,亦有清华中鲜甜的时光,将空气像凉水一样喝下去,正好对上他们的目光中,泯然一笑。

愿你我在如水无声的岁月中,能留下值得纪念的东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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