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在前面:
①本篇需要当成排序题阅读。
②建议配合What Are Words食用。
③好的如你们所见我并不会写糖……
④前方ooc严重,山体滑坡加泥石流,请谨慎驾驶。
1.费渡笑了,虚弱中桃花眼眯了起来,有几分意乱情迷的味道:“我主动,师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”
骆闻舟同志像之前警校训练向右看齐,用了全身的力气去脱离这个目光,不这样做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扑过去,“今天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今天准备做你的饭呢。”某人的声音是一天三遇的温柔,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不了,警局有事,会很晚。”
“唉,不就是送迷路的老太太回家么,用得着你这么折腾?”现在语气变成了一周一遇的天真和期待,和两周一遇的故作娇嗔——一般费渡还没有使出这招骆闻舟就会把他扑倒。
“再说你会做饭吗?别把新买的锅烧焦了!很贵的!我知道你钱多但是做人贵在节俭啊!勤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!”骆闻舟顿了顿,“你那么败家我们以后怎么办?”
“不怎么办啊,难道要我出去卖身?”费渡听出了骆闻舟刻意加重的“我们”两个字,如棉花糖一般的声音突然在骆闻舟耳边响起,骆闻舟感觉自己的腰被猝不及防地掐了一把,“师兄早点回来教我嘛,毕竟做饭还是要跟你慢慢学,一辈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都晚上十一点了,骆队怎么还不过来?”
陶然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他又和费某人在一起呢。”
2.费渡又一次被梦魇魇住了。
铁环,链子,交换。
只是铁环那一边不再是某种小动物或者母亲。
是他的骆闻舟。
3.陶然没有做声。
他想到了,但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“闻舟,费渡他跟我说,他又想到他妈了……不会有事吧?”
4.骆闻舟说完,静静地看着父母的脸。
像男孩想要得到最心爱的玩具。
5.“怎么,偶尔载你一次还不愿意啊?”
“你这么殷勤一般没什么好事,还顺路?信你我是鬼!”
费渡的车停在红绿灯前,“这么说还要我专程去孟婆那里求你不要喝那三碗汤啦,不然你会忘记我的。”
忍受或是享受着某人在自己手指上的挑逗,骆闻舟微微叹了口气,“小兔崽子又被你摆了一道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是错觉吧。他在叹气。
“走啦!今天还有事!”
6.费渡回到那个名义上是他的家。
地下室还是很冷。
他躺在二楼的床上,心绪若有若无地翻腾,一张纸条。
有一道淡淡的指甲痕。
7.“费事儿!费事儿!”声音从隧道尽头传来,无法掩饰的焦急。
“你又……”
“你没事吧?”
“你额头太烫了,又发烧了?”
“我就去拿冰袋……”
——不用了。
骆闻舟猝不及防地被拉了一把,嘴唇由于惯性被迫贴在身下人的额头上。他的手是冰凉的,与额头的滚烫形成了强烈对比,紧紧钳住骆闻舟的手指,像是不想放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。
——这样就好。
8.“就是这样,骆队,汇报工作也要麻烦你了,毕竟这是个大案,公安部相当重视。” 郎乔说完,悲催地发现刚才的两个小时,父皇一直在走神。
“父皇……?”
“干什么?我缺鼻子少眼啦?”
“没没没,儿臣不敢。斗胆一问,父皇岂是为了费某?”
骆闻舟没想到自己走神被发现,他甚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走神,还是有点懵懵的,“是啊,怎么?”
郎乔反而没有意料到这么坦诚不要脸的交代,“……”
9.“爸,妈,那个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,我们都知道,毕竟你这么多年主动找我们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——是因为费渡——他叫费渡吧——那小子吗?”
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。
“……是,”骆闻舟的语气带着十年一遇的腼腆,“我们……”
10.“我是在……?”
越来越紧。
——你在我身边。把我的喉咙封死吧,你就不会难受了。
“又说胡话!发烧那么厉害,知不知道你不能离开我,一个人去那个房子很危险的!幸亏我知道去那里找你……”
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。
只有——你在我身边。把我的喉咙封死吧,你就不会难受了。
越来越紧。
床是黑的,窗帘是黑的,阳光是黑的,自己也是黑的,在隧道里和黑暗一起呼吸,听着还没有死去的黑暗的窃窃私语,蜷在角落,像七年前那样。
突然一束光。黑暗被唬住。
松动。
11.骆闻舟呆住了,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。
他甚至连电话重新响了都差点听不到。
“我现在在你家楼下,陶然说你经常迟到,所以我猜你现在在家。坐我车去上班吧,顺路。”
骆闻舟在想他应该怎么好好惩治陶然这个叛徒。
12.“费渡他……可能出了点事。”
毫不理会郎乔在旁边异样的眼神,骆闻舟继续喃喃,“地下室……母亲……铁环和铁链……”
“别墅……” 在郎乔成功地回过神之前,骆闻舟一阵风扫过了整个办公室,走了。
“喂!老大!晚上还要开研讨会!别忘了!”郎乔大喊,也不知道骆闻舟听没听到。
13.“你是乘着彗星尾巴来到地球的豹子,
是牛圈里的最后一只牛仔,
是冬天的玉米梗。”
是费渡的很好看的字,在一个小纸条上。
“又是什么文艺的东西?”骆闻舟如费渡意料之中的看不懂。
“《廊桥遗梦》,一部小说,讲一个女人爱上了她只相识了四天的男人。”
“什么什么?郎乔?扯到她干什么?” 骆闻舟还在这说话,没意识到某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潜台词。
“还要我怎么对你说?”费渡在床上翻了个身,把本来直起身的骆闻舟又拉了下去,骆闻舟只觉得耳边一热,“师兄,我爱你。”
“……”
好歹人家偶尔含蓄了一下自己又看不懂还拼命抱怨人家每天太直白,骆闻舟想掴自己一巴掌。
“没事啦。”
这是骆闻舟一年一遇的费渡的安慰。
“刚才的话,今天开始,天天对你说。”
—Fin—